自娱自乐的码字匠

【山花cp】花伴虎

魏大勋✘白敬亭

虎妖✘花妖  AU

 

阅前参考:妖怪的逻辑和人不同,感情也有微妙的区别,这个故事是一个庞大设定的开始,很多东西无法展开,就当是一个引线吧。

 

实际上是情人节所以要发电

 

送给糖老板的礼物,幸亏赶上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情人节快乐 @皮皮莲不加糖 

 

【正文】

 

七月初七,暑气未消。

 

入夜已深,人间一片安然,不闻声响,到有几许微风,稍泄夏火。

 

青石板桥远处,来了一个身姿修长的白衣少年,三五步跛一下,七八步又成了顺拐,跳跳哒哒,磕磕绊绊,不像是健朗小生,到似稚童学步。

 

走进了才看清,这少年肤如皎月,眸似晨星,一点红唇似怒放红玫,两道墨眉恰黛色远山,担得起俊美二字。

 

仔细端详却见妖异之处——他乌发挽髻,垂发数绺,只斜插一木簪再无别饰,行动间发丝浮动,衣袂飞扬,是无风自动的风流,眉目间拧了一个浅浅的结,步伐中洒落几朵不知来处的蔷薇花。

 

行至桥头,少年站定,从腰间抽出一把十二折扇,轻敲栏杆,口中念念有词。

 

未几,桥头薄雾突发,朦胧中显出一个巨硕的身形,高有八尺,宽亦有八尺,腰圆腹鼓。

 

少年抬头看去,只见眼前巨人双眼前凸,巨口如斗,鼻间点痘如瘤,形状可怖,但少年全然不惧,只弯腰作揖,言语间带着天真:“桥人宽恕,今日夜宴,小人来迟,烦请引路。”

 

那人却不搭话,用分的很开的双眼瞪着眼前少年,几下打量便知其底细,像是生出了几分玩味之心:“夜宴已开,按律,迟者不可入……”顿了一下,又续言道:“观你妖力,亦不该入,还是早回得好,省的被人吞了金丹,废了苦修的功劳。”

 

少年闻言便变了脸色,惶急道:“桥人开恩,小生修了五百年,近日到了情关,费尽力气寻得网情丹服下,才紧赶慢赶才到了这百物桥,实在是有一桩要紧的事,求您通融。”说罢便又是作揖又是鞠躬,还支使着不大灵便的身子屈膝要跪。

 

守桥人耷拉下眼皮,动作不急不缓,伸出肥硕的手掌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然后以不应有的灵活度在空中挽出数个手诀,甫一停止,只见少年周身飞出几缕各色光线,稍粗的有麻绳般,稍细的如同发丝般,无风而舞,全部如流动的细水,张牙舞爪地不得静止。

 

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法术吓住,没来得及动作,守桥人却噗嗤地笑出了声,大手从那些舞动的光中牵起一条,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细的几乎不可见的线,这条细细的线从少年身上发出,遥遥的指向了桥的另一端,低头欣喜地看着少年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大人要我迟些封桥。”只听守桥人换了副口气沉声问道:“来者何人,以何赴宴?”

 

少年慌忙鞠躬作揖道:“白氏敬亭,以蔷薇酒赴宴。”

 

守桥人三拍手掌,道了一声:“请!”

 

只见眼前的薄雾突然暴涨翻滚,既而又“呼”地散去,再看向四周,守桥人和百物桥都没了踪影,白敬亭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象——

 

这是一场嘈杂宴会。

 

如人间宴会一般,大厅里红绸捶地,各色灯笼从顶垂下,并无灯架,也无灯芯,只发着各色或清冷或灼热的光辉,食物的味道混着酒香,从高低不一的各样桌子上飘来。

 

各路妖魔精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大快朵颐,欢声笑语。

 

没人在意多出来的小小花妖。

 

除了魏大勋。

 

白敬亭从结界出现的一瞬间,一直昏昏欲睡的他就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流动着金色的水光,泻出一股妖气,周围的妖怪大惊之下纷纷侧目。

 

他与一般的妖精不同出身,魏大勋的母亲父亲都是位列仙班的得道虎神,因此即使他被囚五百年,在这场召集五域精怪的夜宴里,他依然可以高坐在主宾席上——用一种放肆不羁的态度——黑袍松垮地罩住了他精壮的人身,露出了大片胸膛,黑袍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细密地勾出了一只虎,从肩头到袍角,栩栩如生,似将咆哮,袍下赤足,脚腕上有一只金色的锁链圆环。

 

除了一支木簪将头发挽住,身上别无他饰。

 

这木簪便是他今日前来赴宴的因缘。

 

虎目微张,他四下寻觅着那人的影子。

 

明明闻到了。

 

很淡又很浓的蔷薇花香。

 

他等了五百年的味道。

 

白敬亭全然不知在这宴会中有一个什么样难缠的妖怪在寻他。

 

他正在这纷乱繁杂热闹非常的宴会里一心一意地找人——他今日来是来报恩的,哪怕这恩已经迟了五百年,但他白小爷从不欠人恩情,哪怕是个除妖人的人情。

 

而且他时间不多了,白敬亭情关将至。

 

作为妖怪,虽然习得了人类的模样,但是属于妖的东西并不能完全散去,情关是所有妖怪都要有的小劫,一年一次,如畜发情。

 

妖性本银,这情关是他们的劫难,若不能守身持重,适度疏解,便易坠红崖,入魔着道,从此放浪,再难修得正果。

 

按理说,情关里的妖物应该找个冰泉或者寻些男女,总之不该来这人潮聚集之地,但他前日推演星盘,算出了今天午夜是他能够报恩的关窍之时,他不得不拼了全力用网情丹罩住身上不同往日的气息,来着褂里算出的地方来试试运气。

 

白敬亭不喜欢欠人恩情。

 

尤其是这样大的恩情。

 

五百年里,自从他修得人身,可以不被本身束缚,就在找他,可他就是找不到当年那个人,星盘,八卦,卜棋,易术,所有东西都推不出他在哪里。

 

白敬亭倒是把五行八卦推演盘算学了个彻底。

 

也就是前日里,他日行一遍地转动星盘时,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星盘很大,繁星若海,所以他只看到心中所要人的踪迹,没看到如沙星海中,红鸾溢光,相生大吉。

 

这里妖很多,白敬亭防人之心深重,不敢露底用法术推演,只得四下用妖瞳寻觅。

 

可收效甚微,他只记得那人脖颈处有两颗相伴而生的小痣。

 

而这里的妖怪形状放浪,又多衣着怪异,很难挨个看到他们的脖子。

 

更别提痣了。

 

“好香!”一只柳树妖长目一亮,看向了白敬亭:“小子,你好香!”

 

“好香!”他旁边的鼠妖寻声看向白敬亭,眼睛里露出了一点妖异的红光。

 

不太妙。

 

网情丹虽然能隔绝发情之味,但是终归是效力有限,而白敬亭从是小妖的时候就怕酒气,虽然酿得一手好酒,却滴酒不沾,这样的时日里,酒气于他是一种催化。

 

“你怎么在这儿。”白敬亭身后,魏大勋笑得十分熟络。

 

“大、大人!”周围的一众小妖慌忙作揖,魏大勋挥挥手笑着让它们免礼:“别别别,我算不得什么大人,不过是个寻味而来的酒鬼罢了。”

 

“蔷薇酒,好东西。”魏大勋侧头笑着看白敬亭。

 

白敬亭没来由地一阵紧张,他看出这人地位非凡,也不敢怠慢,慌忙掐诀将酒壶现出来,双手呈上:“这是小生赴宴之礼,请诸位笑纳。”

 

诸位可不敢笑纳。

 

除了魏大勋。

 

“哎呀,这可是客气了。”他一手接过酒壶,一手自来熟地揽过白敬亭:“来来来,你答应教我酿酒的,咱们这边说!”

 

白敬亭本就在发情的坎儿上,这时候最受不得人碰,身体立时僵住,像个木偶一样被魏大勋带着离开了是非之地。

 

众妖的目光如刺在背,白敬亭不敢挣脱。

 

魏大勋揽着他向前走,收了那种平和进人的笑容,低头轻轻一嗅,在他耳边道:“你是花妖?什么花?”

 

“蔷、蔷薇。”少年声音几不可闻。

 

“蔷薇花妖大都妩媚,少有生的你这般清汤寡水的。”魏大勋打量着他,似笑非笑地评头论足。

 

“那是因为、因为我是白、白蔷薇……”白敬亭涨红了脸想争辩些什么,但又突然觉得这太过于亲密而不相宜,于是闭上了嘴。

 

他们已经来到了无人的隔间,黑色的绸帐绵延垂落,金色的星火在半空闪烁,除此之外,这倒与人间的卧房大同小异。

 

“白蔷薇~夜宴迟到,还妄图混入,你可知这是重罪么?”魏大勋放开他,径自坐到了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妖到底是妖,坐无坐相——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手环住了屈起的腿,十分不雅。

 

“我叫白敬亭,不叫白蔷薇!”白敬亭一怒,瞪了他一眼,脱口将自己的名讳告诉了眼前的人,后悔晚矣,他只得暗恨着悄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哦,白、敬、亭。”魏大勋将三个字在自己唇齿间砸么了一下,似乎在考量这名字的价值。

 

“你是谁?”白敬亭站着,板起了所有气势。

 

“名字?我的名字只有我老婆能知道。”魏大勋盯着他笑了,意有所指。

 

“那你闭嘴。”“我叫魏大勋。”

 

白敬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带了十足的怒气了。

 

魏大勋管这个不叫怒气,叫情趣。

 

白敬亭已经不想和他纠缠下去,登徒浪荡子而已,他见多了,赶紧脱身要紧,不然网情丹失效才是要命的……

 

他看到了魏大勋的发簪。

 

那是一节蔷薇木。

 

他自己的蔷薇木。

 

电光石火间,他五指并拢,掌风如刀一般向魏大勋劈去。

 

魏大勋一手拦住了这一掌,一手把人直接揽进怀里,终于露出了一个恶劣十足的笑。

 

“你到底是谁?!!你把他怎么了?!!”白敬亭突然看到他予恩人的信物戴在了魏大勋这妖的身上,已经慌乱非常。

 

除妖人与妖可没什么友谊。

 

“我是魏大勋。”魏大勋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依然笑意十足地说:“我要是你,现在可没时间担心别人。”

 

空气中的蔷薇香气愈浓。

 

“你放开!”白敬亭挣脱了一下,没有成功:“你放开我,我是来寻人报恩的,天理因果,你若干涉,便是动了因果,要遭报应的。”

 

这个小花妖可真的是本性不改,五百年前就这样,五百年后依然牙尖嘴利。

 

 

魏大勋心生笑意。

 

“报恩?报何人恩情?”魏大勋放开了他,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白敬亭立时离远了他,也不打算开口。

 

“怎么?不打算说?”魏大勋站起身:“这夜宴里的宾客我全都知晓,无论是有帖而来,还是不速之客,你若告诉我,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白敬亭犹疑地打量他。

 

他快来不及了,网情丹只到丑时,现在已经近午夜了。

 

“找一捉妖人。”

 

魏大勋笑得更厉害了:“捉妖人?你欠捉妖人人情?”

 

“不行吗?”白敬亭干脆撒开了性子,不再假装一个温文少年,妖气从他的瞪起的双目里倾泻而出。

 

很香。

 

“你欠了捉妖人什么人情,又打算如何还他人情?”魏大勋手在空中一握,一壶香茶便凭空而现。

 

“你……”

 

“我管不着?”魏大勋悠闲地斟了一杯茶:“那我可没法帮你了。”

 

白敬亭简直怒火攻心,被人强压一头,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当日化形,借了那人的言灵,今日相见,当赠五百年的修为。”他沉声道。

 

五百年前,白敬亭还无名无姓,只是一家酒居楼下的一株初开灵智的白蔷薇,能够观听言四,不能行动变化。酒居生意好,三江口上,来往行商旅人无数,人气极望,他接着这人来人往的人气,修行磨炼,渐渐将至渡劫化形。

 

渡劫艰难,尤其对这样初通灵智的妖沫子,一场泼天大雨,一场细密蝗灾都可以将他打至形灭,于是他惶惶不可终日。

 

好在他遇到了那人。

 

酒居楼上他在宴请好友,醉酒谈天,辽畅抒怀,谈自己的游历,谈人间情志,一抒心中抑郁,言间洒脱,气运自豪,那蔷薇听在心里,灵台忽明,进而志动,引来天劫。

 

乌云雷动,大雨瓢泼。

 

人们都进入屋中避雨,蔷薇花已经在暴雨中失了所有叶子,无人看见。

 

除了他。

 

那人身着一身不变的黑袍,本是出来醒酒,但大雨突降,他深知有异,便站在暴雨中,望着即将散了灵智的小妖,久久未出声。

 

他的身世,道路,难解的郁志都让他无比困惑,那困惑终于化作一声叹息:“天道除妖,仙除妖,道除妖,如今连我也要除妖,那我若非违天道呢?”

 

天道用十二道惊雷回答了他。

 

“好,很好!”魏大勋大笑了起来,蔷薇在神志清醒的最后,感到他走近了,折了自己一只蔷薇花枝,然后听到他的一声许诺:“别怕!你予我支木做价,我与你作保,助你成妖!”

 

说罢,魏大勋转身将花枝插在发间,然后手指雷发处,不再藏起自己的虎目,金瞳中妖气流转,他长啸道:“我以五百年岁月起誓,自囚我本身元神于百物山,日日身负重枷,时时赤足踏火,保他元神化形,保他免历三劫,保他成一只他想成的妖!!!!”

 

惊雷四炸,云海翻涌,一诺成因果。

 

五百年的时间里,魏大勋再没有踏出过百物山一步,脚踝上的金色锁环将他禁在了那山里,每一天,那小小的金链如重万斤,每一天,他足下都有烈焰烧灼。

 

有违天道,必受天道折磨。

 

他不悔,因为他不想这天道摆布自己,他不屑成仙,因此也不肯杀妖,就为了他不愿,因此他不悔。

 

此时,看着眼前一身清骨的白敬亭,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五百年修为?”他重复着他的话:“小蔷薇~我看着你要是把五百年修为给了别人,你怕是难保人形,要重新修炼了,修行路苦,你舍得?”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他人与我的,本就不是我的。”白敬亭长眉微皱,口气无畏。

 

“那你不得重回酒楼,日日被那酒气熏着,天天被那人声烦着,五百年,说不定那酒楼早就变成马厩猪圈,那可就更惨了,你受得了啊~”魏大勋言之凿凿地描摹他的惨景。

 

“既是修行,周遭事物皆可忽略……”白敬亭倏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酒楼?!!!”

 

魏大勋含笑看着他。

 

歪了头,露出脖颈一侧的两颗痣。

 

“你?你是那时的——”白敬亭往前两步,狠狠盯着魏大勋。

 

“来,把你的金丹吐出来,我查查够不够年份~”魏大勋向他伸手。

 

白敬亭呆在当场,但很快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运气,将那颗金丹吐了出来——本身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他要还这人情等了五百年,如今尘缘将了,他不必再被这因果束缚,必可重修大道。

 

魏大勋招手将金丹换过去,白敬亭眼看着他将那金丹吞入了口中。

 

因果归尘。

 

没归成。

 

魏大勋扬起手,黑色的绸幔将白敬亭卷裹着推到了榻上,等他反应过来,魏大勋已经吻了上来。

 

金丹从他口中渡回了自己口中,魏大勋逼着他咽了下去,顺便加了一道定丹符。

 

“报恩呐——”魏大勋离开他的嘴唇,非常近地打量白敬亭,他看见了白敬亭眼里的白雾——三江多雾,这妖气倒是别致:“我以为你情关档口来报恩,是要给我别的呢~”

 

“你滚!”白敬亭挣扎着要起身。

 

“五百年修为少了些,我也不缺。”魏大勋单手把他挣扎的腕子压在了头顶:“我还是自取所需吧,虽然清汤寡水的……”

 

“去你大爷!我是白蔷薇所以才——”话被统统堵在了喉咙里。

 

猛虎嗅花,必不很温柔。

 

一吻稍停,白敬亭已经难以喘息,他红着眼,眼中妖气四散,身上的蔷薇花香已经再也遮盖不住,只有一点理智还强撑着不愿入那情网。

 

“你别急,我不是笑你,我是说,你这样很好。”魏大勋吻了吻他的鼻尖,接着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从今以后,你不清汤寡水的时候,只有我能看到。”

 

 

情如雨落,进而倾盆。

 

白敬亭再也无法拒绝魏大勋。

 

因为情关难抑,因果成缘,或许,更为根本的是——

 

——万物有灵,他的灵,是他给的。

 

一室花香,一室春。

 

 

【END?】

 

第二日一早,五百年戒满的魏大勋怀里抱着不成样子的人,餍足地睁开了眼睛。

 

好香啊。

 

然后被一脚踢下了床。

 

被踢下床的魏大勋反思了一下,作为一只虎妖,从小长就是老妈做主,母老虎发威是有雷霆之怒的,因此,他很小就立志要娶一个温柔多情的妖精。

 

比如蔷薇花妖。

 

 

谁知还是娶回一只母老虎——说踢下床就踢下床。

 

 

“小爷我要洗澡!”

 

 

好嘞~母老虎就母老虎吧,澡还是要洗的。

 

 

一起。

 

【END!】

 

私设太多了,别问,问就是我编的!!!哈哈哈哈!!!

(除了 @皮皮莲不加糖  你随便问!报答你听我嘚啵的恩情!)

剩下一点废话放评论啦!笔芯!💓


评论 ( 23 )
热度 ( 652 )
  1. 共2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一人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