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的码字匠

【山花cp】捧你

魏大勋✘白敬亭

 

【梗啊,还是老的好吃】

 

相声演员AU

 

捧哏勋✘逗哏白

 

相声的后台,比寻常的曲艺园子后台简单,全赖相声这门手艺,靠的是一张嘴,行头家伙一概从简,就连大褂、醒目、扇子一类也可有可无,兹要是角儿在,买卖就能做。因此,后台一干人等只要把上场的各位角儿伺候好了,别的一概不需多操心。各处的园子,但凡接到相声演出的场子,往往都要松上一口气,今儿这活算是轻快了。

 

可今天这位实在让人提心吊胆。

 

打午饭过了开了园子候场,这位在后台就没个笑模样,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了声:“淡了”,就放那再也没动过,递进来的装着桃酥核桃饼的花拼点心盒子,就只瞥了一眼,连尝都没尝。

 

负责的妹子是个实习的,来了不几天,看着他冷了一张脸,心里直打鼓,想不明白白先生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见都是未语眼含笑,说话轻声慢语,准备的茶水点心也从没挑个错处,带人接物虽不是十分亲热但也是温和有礼的,再加上颜值暴击,是出了名的少女杀手,今天是因为换了自己负责照顾,故意挑刺儿?一时间粉丝心和事业心同时中箭,底气全无。

 

战战兢兢地悄悄问跟着的经纪人:“哥,白先生喜欢吃什么啊?要不我们现去买点?”

 

经纪人正拿手机刷着新闻,先是下意识答了句:“护国寺的驴打滚和……”抬头看看人反应过来,怕是白敬亭今天烧着魏大勋的火气殃及了这条新来的小池鱼,赶紧放下二郎腿,安慰着说:“唉没事儿没事儿,不是跟你,你们就跟以前那样儿就成。”

 

实习生听了这话,也不敢当真的听,只想着白先生爱吃驴打滚,打开手机给轮休在家的男友来了六个夺命连环call,急命他到护国寺排驴打滚,务必在四点白先生攒底上场前送到地方。

 

关上门经纪人深呼一口气,试探着劝和:“那个、大勋他不是家里有事儿么,你别老拉着脸,一会儿七哥来给你搭,看着你这样不好,先把下午这场过了,晚上大勋估计就赶回来了。”

 

“我知道。”白敬亭窝在沙发里,低头看着手机,也不抬头,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听他的语气,经纪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是不打算聊了。

 

白敬亭一直都这么个脾气,心里的事儿多,嘴上的话少,台上抖包袱卖笑料嘚不嘚不能连说两个小时不带住口,台下像是耗尽了热情,说出来的话要在心里滚三四道,再在嘴里转一圈留下一半,最后吐出那么几个来,干脆利落,绝废话。赶上粉丝们就喜欢这种反差萌,说他台上见功夫,台下不耍嘴皮子,透着老艺术家的风骨。

 

要是让经济人说,这个货纯属嘴硬心骚,心里的事儿越多,嘴上的话越少,偏偏还是个主意正的,但凡认准了的事儿,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谁劝也没用,哦,也不是谁劝也没用,魏大勋劝就管用。

 

可今天惹了他的是魏大勋本勋,这就麻烦了。

 

但你要深问一句魏大勋怎么惹的呢?这经济人就说不清楚了。

 

相声虽然讲究搭档,但是偶然谁有事儿,临时换个赶场的,也不是没有的事儿,怎么今天魏大勋就过不了白敬亭的这一关呢?从前几天打知道他今儿有事儿要请假开始,白敬亭就严重画风跑偏,从一个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渐渐进化成了一个沉默是金的高冷事儿逼。

 

经纪人心里纳闷,刷着的微博却没停下,一条条看着魏大勋最新发的一条微博底下的留言,看看有没有哪个优秀的橘子可以用来转发一下。

 

微博是魏大勋捂着嘴的一张自拍,配了一句【今天有事儿,鸽了,轻点打脸】

 

底下的回复也不少:

【过分啊!买好了票你鸽了,你赔!赔我青春,赔我爱情!】

【好气啊!还是要保持微笑,幸亏我们白先生还在!!】

【魏大勋你完了,白先生要被七哥拐跑了!】

【来来来,都不许用手打我们大勋!!要用大棍子!!前排发棍子,挨个领取!】

还有一部分真爱粉:

【怎么了啊?大勋生病了?!严不严重?】

【红光满面的不像生病啊~】

【@不厌白,白先生,大勋怎么了啊?!快关心一下你亲搭档!!】

 

对啊,经纪人一拍脑门,想起来,这个小子光说家里有事儿可能要请假,也没说啥事儿,别是因为啥不务正业的事儿请假吧,白敬亭向来对园子演出看得重,轻易不停场,这魏大勋要是因为什么三姑奶奶家小姑的儿子的小姨结婚这种理由请假,那白敬亭是得生气。

 

先是检讨了一下自己工作的纰漏,又马上拿起手机给魏大勋发微信,曲折迂回地发问:“你前儿说家里有事儿,是怎么了?没什么大事儿吧?”

 

那头魏大勋回的到也快:“没有,没有大事儿~”

 

经纪人又发:“哦哦,那就好,吉林那面天气怎么样?热吗?”

 

魏大勋回:“还行,下午场子还没开吧?小白到了没?”

 

经纪人回:“没,这不才一点多,离两点还早呢,到了,他向来来的早,四点的底,这会儿就到了。”

 

经纪人还想加一句你到底为啥请的假,那头魏大勋先发来了一串语音,经纪人偷摸看着白敬亭的动静,摸了耳机,走出了屋子。

 

等催场的小姑娘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手上端着一碟奴役自家男友换来的的驴打滚,正好是三点半,看了眼眼表,要敲门的手又放下了——白先生别是在睡觉吧,可是要不送进去,一会就没工夫吃了,心里正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想了半天,还是抬起了手准备敲门——不送都对不起男朋友顶着太阳送过来!

 

手腕却突然被握住了,吓得猛一回头,却看见了魏大勋食指压唇地比着“嘘”。距离太近了,姑娘甚至闻到了魏大勋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愣怔着被魏大勋把装着驴打滚的盘子拿走了,还听见他小声地请求:“我送进去吧!让我借花献个佛,下次你来园子我请你听相声。”

 

小姑娘被他一顿操作弄得脸一阵飘红,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作为工作人员根本不需要花钱听相声,就见魏大勋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用力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稍微唾弃了一下自己贼容易动摇的少女心,深觉自己今天实在对不住男盆友,决定给他买新垣结衣的电影票当做礼物,以求心安。

 

屋里的人却管不了自己刚刚是不是又散发了一波无用的魅力,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往沙发上打盹的人跟前凑。

 

打盹的人早醒了,只不过以为是不知道跑哪的经纪人又回来了,闭着眼懒得睁开,等闻到驴打滚的香甜味,才懒洋洋睁了眼睛,然后脸色刷地就变了。

 

魏大勋感谢着自己不分昼夜吃鸡练就的动态视力——这才没错过白敬亭那千分之一秒的欢喜,也就有了面对他现在黑如锅底的脸色的底气。

 

“呦~这谁啊?魏大勋,魏先生啊?您怎么有空回来啦?”白敬亭也不是不知道,但凡冷战吵架,都是先开口那个人输,但是面对魏大勋这个脸,自己就忍不住想开口刺他两句,好像这样自己心里被刺的那两下就好受不少。

 

“别别别、当不起,当不起。”魏大勋伏低做小,一张脸上的笑从进门就没敢落下去,这会儿额头上的褶子说不定已经有一只苍蝇尸体夹在里头了:“我当然有空,给白先生捧哏,没空也得有空!!”

 

白敬亭知道他哄人的套路,平时也很吃这一套,但今天他偏偏就不想这么算了:“别!您很当得起!捧哏多大点事儿啊?我可没那么大面子!”瞥了眼魏大勋,扭过头再不看他,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指甲。

 

魏大勋赶紧戏精上身,卖力表演起来,凑得更近了:“别呀祖宗,我刚下飞机就往过赶,不就为了给你捧这一段,你心疼我一下啊!”

 

离得近了,白敬亭闻到了魏大勋身上的酒味,估计是刚刚从宴席上急急忙忙下来,也难怪,他本就是回家“办事”的。

 

于是就更生气了:“你喝了多少酒?你是不是上次酒疯没撒够?!”

 

魏大勋赶紧把手举到太阳穴发誓:“一点点!我就喝了一点点!!加起来都没有一瓶啤酒多!”又趁机把驴打滚往前面送送,用着一百二十分的不要脸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要不是为了给你买这口吃的,我早就到了,这不为了给你个惊喜吗?”

 

白敬亭看着心眼儿多,实际上贼好骗,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再看看窗外的太阳,心里就很不争气地有一点心疼,终于肯把目光施舍回来:“给我个惊喜?你把心思还是多用在‘咱嫂子’身上吧!”

 

话是相声演员常有的砸挂占便宜,可白敬亭因为带了那点不能言明的小心思,自觉一出口就带了十足的酸气,慌忙此地无银地加了一句:“我不是说小章……”然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身体都坐直了,脸色通红追着继续秃噜:“我是突然想起你不是回家订婚么,小章她、不是,你家里挺好的吧?”

 

一句话打了三个磕绊,也跟前面的话接不上,总之是乱七八糟,胡言乱语,严重不符合逗哏演员的基本要求。

 

魏大勋看他的模样,心里先是一串理智的否定,进而变成犹疑的探究,等看到白敬亭三分慌张七分委屈的眼神,突然响起了一个炸地的惊雷。

 

进而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疯狂想笑,却知道眼前这个主脸皮薄又不好伺候,一句话说不好就要恼羞成怒,弄不好真的要跟自己裂穴,脸绷得死紧,跟着一本正经地打哈哈:“啊,挺好的,挺好的。”

 

他不挖苦自己嘴里吃螺丝,也不恼自己占小章的便宜,只带着憨气的笑答挺好的,像是再正常也没有了,白敬亭心里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心里从魏大勋跟他说要回趟家处理订婚的事儿开始连日积攒的怒气,在他这句笑着的“挺好的”里尽数散去,露出了藏在恼怒后头的结结实实的难受——魏大勋要结婚了。

 

终于清醒认识到这个结论,发现自己这么作天作地地挑刺其实根本没有资本。

 

白敬亭可以因为魏大勋随便放观众鸽子发火,那是对观众负责。

白敬亭可以因为魏大勋台上吃螺丝生气,那是对艺术负责。

白敬亭可以因为魏大勋喝酒过量生气,那是对朋友负责。

 

但是,白敬亭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因为这些生气,但是他不可以因为魏大勋要结婚生气,他唯一不能负责的就是自己那点感情。

 

“滚远点。”白敬亭就是白敬亭,只用短短的几秒钟收拾了自己心里要关不住的难受,换了一把更结实的锁,闭了嘴。

 

魏大勋听了,脸色一变,把驴打滚放到一边,站起来转身走了。

 

白敬亭看着魏大勋带了恼的脸色,但不后悔自己作为师弟、朋友有点过分的用词,这件事也只允许他在这个范围内过分了——我就是气你不务正业地请假。

 

你就让我为这件事正正当当地生回气吧。

 

赶紧走,至少今天之内,别让我再看见你了。

 

求求你。

 

白敬亭看着他关门的背影,用衣袖飞快地沾了沾眼角,尽管屋里没人,他还是不能允许自己露出一星半点的破绽。

 

大脑放空了一段,深呼吸调了一下气息,看看墙上要到四点的表,心里巴不得上台,上了台,就能暂时逃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白敬亭就还是那个八风不动游刃有余的白先生。

 

门又被推开了,白敬亭想着是工作人员来催场,站起来说:“这就来。”

 

可进来的还是魏大勋。

 

是穿好了大褂、捧着一杯热茶的魏大勋。

 

茶到得满,他专心致志盯着杯子怕洒出去,一步一步往过挪:“来来来,快喝了,我刚刚听你吼我嗓子都有点劈了,你是不是又没喝水?人家不是给你倒茶了么?又咋啦?茶淡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

 

白敬亭被他一连串的唠叨打得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灌了几口浓淡刚好的茶水,魏大勋边喂他喝水,边握着他的手端杯子说:“拿好拿好,自己喝,喝完赶紧换大褂。”

 

把杯子塞给白敬亭,魏大勋抖开了臂弯里挎着的黑缎大褂,边抖着边说:“有啥事儿演完这一场再说,我估计我赶回来,咱俩没一套的衣服,给经纪人发微信回我家取的,幸亏赶得及,听话、啊~”

 

又是这样的口气。

 

你说这人多可恨,你别把我照顾的这么好不就成了么!你别总是哄着我不就成了吗?!你别总是做出一副我离不了你的样子不就成了吗?!

 

那样不就没有这些破事儿了吗?!

 

魏大勋抬头一看白敬亭的脸色要绷不住了,再听听外面倒二的演员已经开始抖最后一段包袱,心知要坏,然后十分后悔自己一时犯坏没早点说清楚,心里抽了自己二十个大嘴巴,然后一把拦揽过白敬亭,不由分说地把大褂往人身上套:“我回去不是订婚的,我也不会结婚,这事儿是我不好,下了台再跟你解释,到时候你要杀要剐都行,现在,穿了大褂给我上台去。”

 

白敬亭听见开着门的外头传来了叫好声,魏大勋焦急的脸色在眼前晃,他说的那些话在自己脑子里晃,一切乱成了一锅粥。

 

前面已经鞠躬下台又引来了一阵欢呼,魏大勋费着死劲地系着白敬亭大褂领子的疙瘩袢,白敬亭看到眼前魏大勋脸上冒出了些汗,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自己麻利地系好,稳了心神对着魏大勋开口:“台上敢出问题我就真的活剐了你。”

 

魏大勋被他说得一怔,既而露出一个笑。

 

是了,这就是白敬亭,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白敬亭。

 

从跟着白敬亭搭档开始,魏大勋就料到这么一天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是白敬亭,他身上自有一股气势,站在那就不容忽视,不开口,你看他的眉眼沉醉,一开口,你又为他的语言折服,他天然让人觉得踏实,因为他总是四平八稳,不动如山是他,临危不惧也是他。

 

有时候魏大勋就想问问他你这样累不累。

 

但也不必问出口,他必是说不累的。

 

可是魏大勋就觉得他累,继而生出对他的可怜。

 

觉得他一个人扛着一个班子的生计很可怜,觉得他一个人熬夜写段子很可怜,觉得他一年四季守着园子演出很可怜,觉得他喝不上一口称心的热茶很可怜,觉得他吃不上心满意足的点心很可怜。

 

这话不敢对白敬亭直接说,说了怕是要直接掀了园子的房顶。

 

话不能说,但事儿能做。

 

于是魏大勋跟他一起扛着班子的生计,一起熬夜商量包袱,一起风雨无阻地守着园子,给他准备妥帖的茶,入得了口的吃食。

 

被人问起调侃,也只说一句:“这都是捧哏演员该做的,我得捧着我的角儿!”

 

一开始,魏大勋只想把“白先生”这个角儿在台上捧好,后来,魏大勋希望把“白敬亭”这个人捧在心尖儿上。

 

不求回报那种。

 

还是求了一点。

 

当发现白敬亭终于习惯了自己的照顾,一旦离了自己就有点烦躁以后,魏大勋终于尝到了一点甜头。

 

于是难免上瘾,不断地惹他生气,然后对他更好,在白敬亭的情绪起伏里找到的那一点存在感,这令魏大勋兴奋。

 

“他因为我看女团比赛忘记对词的时间生气,他是不是在意我看女团?”

“他因为我今天和女经理多说了几句话引来观众注意生气,他是不是在意我和女经理?”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魏大勋自己塑造着妄想的世界,进而渐渐演变不可改变的习惯。

 

以至于他被误会要回去订婚时,白敬亭立刻拉下去的脸色,让他不自觉的选了点头,如果你的在意是我幻想出的假象,那就请原谅我不顾你的心情一再沉浸。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指望着这点自己创造出来的妄想聊以慰藉,却没有想到世上真的有个词叫“美梦成真。”

 

但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心思壮丽的剖白,却不得不先站在了舞台上,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魏大勋,撑住,别怂。

 

“说到这称呼,也是大有门道。”这头,白敬亭已经入活,今天说的是《论称呼》,从人与人的称呼中找包袱。两人在老段上创新不少,十分受年轻人喜欢。

 

“唉,您给说说。”魏大勋侧着脸,尽职尽责给捧哏。

 

白敬亭今天是说相声以来最紧张的一天,紧张的却不是上台,而是一会儿的下台:

 

——他刚刚说他不是回去订婚的。

­——嗯,那他也有“小章”。

——可是他还加了一句不会结婚的。

——你想多了,他这人向来秃噜嘴,说话不过脑子,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是哪个意思?

——反正不是说为了你不会结婚的。

——可是万一呢……他说他要解释。

——苍了天了!白敬亭,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小爷哪不像男人?!

——听他解释什么啊?喜欢就表白,表白不成就上,生米煮成熟饭啊!!

——苍了天了!!还男人!你就不是人!!你有没有法律意识!!!

 

白敬亭其实还是挺佩服自己的,心里可以同时有两个人从两种角度激烈抒发完全不同的观点,还能再分神拆出一个人来说相声:“……所以有时候叫人加个‘小’显得亲切。”

 

“是吗?加‘小’字就没有距离感了?就亲切了?”魏大勋对白敬亭此时心里的左右手互博浑然不觉,也是,他管好自己别跑偏了就不容易了,只能照词捧着哏。

 

“是啊,不信你试试。”第三个被拆出来的小人依然尽职尽责。

 

“那我试了——白先生,那我以后不叫你白先生了。”魏大勋略一沉吟,清了一下嗓子:“小白~”

 

“哎!”三分之一的白敬亭演着亲切答应着称呼。

 

“小白~”魏大勋笑着继续。

 

“哎!”三分之一的白敬亭配合着。

 

魏大勋左右手拢在嘴边,使了力气准备抖包袱:“小白!!!!!”压了嗓子装成小孩:“棉花糖滚动!!!”

 

这里蜡笔小新的梗,变着法骂逗哏是狗,白敬亭该拿扇子打一下魏大勋的头,翻包袱说:“你说谁是狗呢?!”

 

可是这回,那三分之一个白敬亭出了问题,拿扇子去打头的时候忘了展开,还用了十成的力,只听木头扇骨“啪”得一声,结结实实地敲在了魏大勋头上。

 

魏大勋“嘶”地一声,都不用演直接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白敬亭吓得清醒了过来,心里的两个人也不吵架了,三个小人儿一起慌了起来,只怕把魏大勋打坏了,嘴上就忘了说词。

 

眼看就要出笑话,魏大勋看着白敬亭慌了眼神,赶紧捂着头站了起来,大喊:“我是狗行了吧!我是狗!你用得着打这么狠吗?!!汪汪!!”

 

底下观众哄堂大笑。

 

多亏他遮了一下,白敬亭立马回了神,赶紧接到:“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再不敢多想,打起十二分精神说完了一整场,鞠躬下台得到了热烈的掌声,实在没办法,又返了两个小段,等观众心满意足地散场已经将近六点。

 

下了台,白敬亭在魏大勋“你等等,一块走~”的吆喝中一溜烟跑走了,魏大勋落在后面,又遇到几个通过七扭八拐关系进到后台的粉丝,签了名合了影,耽误了十多分钟才脱身。

 

等到应付完粉丝,慌忙跑到休息室,才发现里面拉着窗帘,关着灯,没了人影。

 

魏大勋肩膀跨了下去,心里凉了一半,正要回头再去外头找人就听见白敬亭的声音。

 

“你是不是瞎!”魏大勋慌忙开了灯,屋里一亮,看到白敬亭正站在沙发边上——像是慌忙站起来的样子,身体还前倾着。

 

“关上!!!”白敬亭呵斥他。

 

魏大勋现在听白敬亭的话就跟接圣旨似的,转身就把门关上了,顺手还反锁了一下。

 

……

 

妈的,你是不是傻?!我说的是灯!

 

但是现在去纠正这个错误显然又有点破坏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白敬亭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关灯,白敬亭打结的眉毛让人看了去,红着的眼睛让人看了去,眼神里那点委屈和指责滋溜地钻进了魏大勋的心缝里,让他又疼又痒。

 

“你、你别哭啊!”再没耽搁,一张嘴噼里啪啦跟灌口一样开始解释:“我没订婚也不结婚,小章是我妹妹,我回去是因为她订婚了,我回去看看妹夫靠不靠谱,我之前没跟你说是想看你会不会吃醋,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吧!!!”

 

魏大勋对于白敬亭的脾气摸得比白敬亭自己认识的还准,他一向讨厌拖泥带水,有啥错误还是一块交代了比较好。

 

你哪来的妹妹?!!还有,上台之前不还说要杀要剐随我便吗?现在又舔着脸让我原谅你?!

 

没等问出口,魏大勋已经心领神会地明白了:“我不是一直说有个妹妹,就叫魏小章,我叫魏大勋,名字是我爸对着起的!我发誓!!你想骂我还是想打我冲我招呼,千万别气坏了!”

 

魏大勋这句话说出口,就冲着白敬亭这人其实看着心高气傲,但你只要放低姿态先认输,他马上就像一只高傲的猫,抬抬爪子就把你这只可怜兮兮的耗子放过了——简单来说你越说“你生气就打我吧。”白敬亭就越不可能动手,反而还自动消气,比猫还要好哄。

 

这招百试百灵。

 

“啪!”白敬亭抓起靠垫,用力砸向了魏大勋那张脸。

 

白敬亭已经不知道怎么应对今天发生的事儿了,一直运行良好的大脑今天在轮番摧残下毅然选择关机,理智下线,只留下了名为感情的系统勉强运转。

 

他现在就想砸死这孙子然后一起死了得了,省事儿,干脆,一了百了。

 

被抱枕出乎意料砸了一下的魏大勋先是一懵,然后心说完了,这是真给惹坏了,再看看砸他的人——一直以来强势的白敬亭竟然在发抖,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心疼的要死。

 

自己是真的造孽啊。

 

左思右想,最后心一横,直接扑通地跪下去了:“白敬亭,我从来没敢想过你会喜欢我,也就从来没敢构想过怎么表白,所以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真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想抽自己这件事挺清楚……我,我就这么说吧,我之前就想过最好最好的结果,是一辈子跟你搭档,一辈子站你边儿上,管着你吃喝穿,伺候着你别生病,看着你开心陪着你难过,台上,你负责用逗观众笑,台下,我负责逗你笑,我就这么想的。”魏大勋越说越没底气,感觉这是最烂的表白了,挣扎着补救:“我,我现在加一句,你想一辈子给你捧哏,一辈子捧着你,你、你看看这样成么。”

 

魏大勋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完,仰着头看白敬亭,心里抖得像在筛糠,手也不知道搁在那,不自觉地捉着大褂的两边使劲儿,好好的黑缎子给拧出两朵惨不忍睹的花。

 

白敬亭被他一跪吓一跳,再听了这段话,直接懵了。眼泪再不受控制,砸了下去,心里一面检讨想着自己以后不能老是使小性儿难为魏大勋,让他表白不像表白像是申请做奴隶,一面高傲起来,想着魏大勋个王八蛋,凭什么我这辈子就得用你捧哏,谁说我喜欢你了,剩下那三分之一在策划,今天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要怎么才能找补回来,又安慰自己说再丢脸也没魏大勋丢脸,表白跪地像是跪爸爸……

 

心中诸般念头再不按照理性的轨道运行,倒像是杂草疯长,小树抽枝,老木生芽,长来长去,枝繁叶茂地盘出一个魏大勋。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

 

“成。”


 【END?】


听见这一声,魏大勋像是被定住的土行孙突然得了孙大圣的解,跪着前行几步才慌忙站了起来,一把抱住白敬亭给他擦眼泪:“别哭了,别哭了,咋还哭起来没完了,心疼死我了。”

 

白敬亭拍开他的手,气到:“本来也没几滴!说的我像水龙头似的!”

 

“不像不像。”魏大勋一边说一边也没停手大手呼噜着白敬亭的脸:“就算是水龙头也是顶好看的水龙头。”

 

白敬亭被他没轻没重的手弄得难受,挣扎着推他:“放手!放手!疼!”

 

魏大勋直接把人作乱的手按在他胸前:“别动!个熊孩子!我才疼!我心疼脑袋还疼呢!台上那一下打真重!”

 

白敬亭听了,也不动了,忙着问:“我看打到哪了?是不破了?用不用去医院包一下?”

 

魏大勋被他关心三连问得心里就像泡了蜜温泉,然后一脸坏笑:“不用不用,不用去医院,你现在就能治。”

 

然后不等白敬亭再开口问怎么治,魏大勋已经按着人吻了上去。

 

大勋头痛痛~要亲亲才能治好!

【END?】

晚上。

实习少女敷着面膜登录论坛愤然发帖:《就算也许会被开除,我也要扒一扒我认识的相声演员》,一楼写:人生警告:千万不要在在拉着的窗帘后面擦窗台,不然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事儿!!!!


同一时间。

七哥愤然发微博,一张白敬亭和魏大勋走在前头的背影,配词【mmp!!谁把来前儿的火车票报一下!!】


【END!】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写完这一篇!!!!!答应糖老板写山花快半年了,惭愧! @皮皮莲不加糖 

累死我了可,山花首秀没想到被我选了这么奇葩一个au,哈哈只是很想看俩人穿大褂。

第一个end是正文完结,显得正经一点,后面俩end是因为我抑制不住自己逗比的本性,想来想去还是发了,希望看的朋友们,再去看看第一个end沉浸一会儿,回味一会儿,因为一旦往后看就再也回不去了!!!

还有几个小段儿番外,写的差不多了,润色润色再发!正文相关哦!让我看看评论里有哪些优秀的橘子可以猜到!另外,糖老板不许猜!

祝山花的新剧能顺利~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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